Carpe Diem

西伯利亚常驻民

长情但不专一,精准锁定生冷旧

什么都搞,爽完就跑,欢迎来唠

【齐/费/克】不器用

*斯塔福德家庭伦理剧,掺了半吨狗血和我流过度解读。论我赶deadline时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第一人称视角,有过去私设,各种贵乱箭头,总之雷死人不偿命

*忘了说,严格来讲本篇没有左右倾向,可自行理解。这样打tag是因为没有别的tag可打……

*推荐配合食用bgm:「ホロネス」- 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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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十分可笑,但起初的时候我确实曾为讨好他做足了努力。我学的很快,对于身份的转换也适应良好,打定主意要获得他的首肯。然而他从不对我做出评价,就只是放任自流地让我凭个人喜好行事,充其量偶尔下达几句指令。这反倒激起了我的斗志,赌气般较起真,得寸进尺地反复试探。这很幼稚,就像是日复一日往湖面上丢石子再看着它沉没,那时的我却乐此不疲。当然,我还没有蠢到会痴心妄想将其填满,不过能溅起些水花也是好的。“我爱您,父亲。”我第无数次剖白着,只换来波澜不惊地回答。他的双瞳——那时还仍旧是红色的——似是充斥着无奈,又一如既往的温和又疏离:“等你真的搞清楚那句话的含义再说吧。”



他总是这样,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使他吃惊,破坏他脸上的游刃有余。不知他是否看出我的笑容只是拙劣的模仿,用来填补和敷衍所有不擅长的情绪。但即使他真的察觉了什么也并未置予一词,正如他在其他多数事情上的态度一样。只要不涉及他的底线,大部分情况下他对待我的方式是任由我胡乱折腾,自己在一旁作壁上观。我将这归结于他的不在意,进而暗中的好胜心越发滋长。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的目光并不落在我身上,但就好像小孩子执着于心爱的玩具,鼓足了劲偏要强求。我猜他不会带孩子,至少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可最终他总会包容我的任性。于是这一切仿佛变成了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他站在不远处 抱臂看着宠物狗去追寻一个怎么也够不到的球。



后来,当他终于对我失望,抑或是厌烦进行这一场无意义的过家家的时候,他也是轻描淡写的。“你走吧。”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和平时并无不同,宛如又回到我们初见那天 他歪着头称呼我为奇怪的家伙。我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朝我无法触及的地平线行去。那个瞬间我想到妈妈——生育了我的那位人类女性,她美丽的面容,四散的长发,以及歇斯底里的叫声。失落感从来都不适合我,取而代之蔓延开的是讽刺与滑稽。斗篷飘扬的下摆从我视野中消失时,我弯下腰,咧开嘴角笑出了声。



等我寻觅着蛛丝马迹摸清一切的始末缘由已经是挺久之后了。那时我才惊觉我和他都不过在重蹈覆辙,索求着一个存在于镜中,永远不会有回应的幻影。这个认知给我带来微妙的抵触。我自觉已经在尽可能的偏离他给我预设好的轨迹,甚至刻意地反其道而行,可似乎依旧无法逃开这个循环。绕来绕去最后又回到原点,我终于意识到有些事物不是抛弃人类身份就能摆脱——比如血缘,比如命运——而这本是我在一开始就决定斩断的。明白这一点使我感到厌烦,却又无可奈何:冥冥中我知道,直面它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那句话我琢磨了很久。爱的含义究竟是什么我从人类时期就不曾了解,也很难说在情感大幅度缺失,成为了吸血鬼的现在会有什么新进展。但抱着半是尝试半是证明的心态我开始构筑自己的蓝图。我注视着那个可爱的红发孩子一天天长大——我未来的血亲兄弟,正直地像一棵抽枝发芽的胡桃木,逐步走上我为他铺好的道路。不知道如果父亲得知自己多了个便宜儿子会作何反应,但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个闪闪发光的小骑士将是我的秘密武器,这样想着我几乎感到一阵窃喜——我也拥有了某个只属于我的东西。类似如此的心情大约就是爱了吧,我依旧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明白了这种情感,不过此时它已经无关紧要。那是弱小的人类才会在乎的,对我而言却可有可无。我不再需要它了,我和我亲爱的弟弟将被某种比血缘更深厚的纽带联系起来,我会亲手确保这一点。



不论是在短暂的人生还是之后漫长的吸血鬼生涯中我都从未如此长久地执着于一件事。这很奇妙,却也不能说全然是坏处。至少它带给了我一些新的体验,确保我还不至于无聊到发疯。闲暇时我经常思考,我很擅长这个,并在上面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反正成为吸血鬼后也无事可做。我在脑海中一遍遍勾画他的面容,到得最后只要一闭上眼它就会浮现出来。那个男人是一切的根源:我的父亲,始祖,由恶魔诞下的不洁子嗣,从中又孕育出另一个怪物。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我们在某些方面令人反感地相似,就好像除了血脉外我们还分享了其他共同的东西。我知晓他从不往下看的习惯,也学会了利用这点。那个人对于认定为无用的事物从来都不屑于给予第二眼,这没什么不好的。这样的蔑视使我得以在暗中蛰伏,于对方视线看不到的死角悄悄打磨利刃,潜藏着静候时机。



从儿时起我就总是能轻易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对于这个结果我深信不疑。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而我最不缺的就是这个。没关系,我有大把的耐心,等待的过程越长胜利的果实就会越发甘甜可口,采摘品尝时必定能感受到无上的喜悦吧。我拉着我的手足走向最终的战场,他似乎对这被强加在身上的命运并不甚在意,哪怕我们即将进行的是弑父这种大逆不道之举。啊,不对,应该是‘我’。这不是属于他的战斗,我这位弟弟一次都不曾抬头——父亲这个概念他不理解也不关心,因此即使消散对他而言也无足轻重。这个念头使我开心地哼起了小调,不是居功自满,但这确实是我教育的成果。就让这扭曲的因缘终结于此吧,所有昔日过往的线头都能跨越时空被追溯回这里。天使的号角已经吹响,横竖都将做个了断。



千百年的等待和布局终究汇聚在一起引致了这一刻,刹那间我甚至产生了心跳加速的错觉。我承认自己在脑中无数次想象过它会如何发生:对方的想法,行动,脸上的表情,以及届时该如何应对。但等它真正降临时我几乎产生出轻微的倒错感。我像拥抱恋人般紧紧从背后环住父亲的身躯,轻柔地在他耳边低语。是吗,你这个时候总算肯回头看我了啊。他脸上面具般的淡然终于产生了裂痕,这一幕映在我眼中带来些许隐秘的欣喜。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的滋味如何呢?毕竟你从未把我放在眼里,这可是你的计算失误哦。如此一来就结束了,爸爸。脱口而出的字句像是在进行最后的宣判,又仿佛只是自言自语。为了这一秒自己究竟等了多久呢?漫长岁月里不断堆积起来的执念,感情,和其他所有混合着流出,随着匕首一起刺入体内。高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了下来,而我在半空中注视着那个四散的身影,一瞬间,仅仅在这一个瞬间,感到轻微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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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妙,我在papa炸了之后反倒get了父子的真。可以说那一炸是齐费的高光时刻,阀值到达了临界点,可惜它同时也在顶峰画下了句号……不过我最想吃的其实并非cp意味,他们的关系真要有那么简单倒好了

*剩下就看镜爹究竟会不会在米3里讲过去了,其实红莲小说里提到的妈妈我也很在意,总之一句话:哪个都好,倒是快点出啊!!!

*最近成天想搞狗血天雷,众所周知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我就是恶俗,嘻嘻,我不做人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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