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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兄妹】生生不息


*几年前重温意难平写的,翻出来就存个档。时间线是炸圣堂之前



这是玛格丽在地牢里的第六天。她几乎已经分辨不出时间了,只有那个安了铁栅栏的狭小窗口每日透进的日光还能让她勉强计算日期。牢房的地板粗糙潮湿,硌的她浑身酸疼,而身上粗麻布的囚服只会让情况更糟——如果这能称得上是衣服的话。在玛格丽看来这不过是个面口袋掏了个洞,套在她身上,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摩擦她娇嫩的肌肤。她做梦都渴望自己的丝绸裙子和柔软的羽毛大床。


第六天了,她心想,托曼为什么还不来救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对自己的魅力有足够的信心,清楚那个男孩已然为她神魂颠倒,必定会尽他一切力量帮她开脱。不,问题不在托曼,而是他母亲。瑟曦兰尼斯特肯定在千方百计地从中阻挠。说到底自己之所以会沦落到这个境地在最开始就是这头母狮子的阴谋。想到这里玛格丽忍不住要咒骂出声,但她的嘴唇已经干裂了,喉咙里火烧火燎,只能发出低哑的嘶鸣。该死的,谁都好,她需要立刻马上离开这个肮脏的监狱。


门开了,她尽可能的让自己听上去不那么狼狈:我想要和大主教谈谈。


说实话,她不觉得洛拉斯有什么错,即便是对方的行为导致他们陷入如今的困境。哦,当然,他所做的有违所谓的世俗伦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玛格丽知道自己这位最小的兄长有一颗甜蜜温柔的灵魂。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几乎全靠回忆支撑才能使人不至于崩溃。她睁眼闭眼,浑浑噩噩间仿佛又回到温暖的高庭。大哥二哥分别因为年纪和身体上的不便不常和她接触,于是家里关系最亲密的就是和她年龄相仿的洛拉斯。玛格丽记得他们在城堡的后花园里玩捉迷藏,那地方大的像个迷宫,墙上爬满了蔷薇藤蔓。洛拉斯那时只比她高不到半个头,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对孩子而言过于巨大的石子路上,两旁全被花草植被所覆盖。午后的阳光明媚灿烂地倾洒在头顶,四下里除了虫鸣鸟叫就只有他们俩的笑声在墙壁间回响。


当然他们也不缺少玩伴。再大一点的时候洛拉斯开始日复一日地练习武艺,玛格丽有时会去看他舞枪弄棒,剩下的时间和女伴们叽叽喳喳的做些手工。到后来洛拉斯也会和他那些练习对象们演练些别的什么,玛格丽心知肚明,也不觉得有什么所谓。高庭向来习俗比较开明,年轻的小男孩小女孩出于好奇心去做些尝试也无伤大雅。她自己也曾跟女眷属们共寝过,柔软的肌肤带来的陪伴确实使人感到宽慰。她理解洛拉斯,并且尊重他的选择。


牢房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玛格丽紧走几步上前查看她的兄长。对方跪坐在角落的阴影里,记忆里那头漂亮的金发已经被尘土染成了棕黑色,凌乱不堪的遮在脸上。洛拉斯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蜷缩着抬起头,这个动作在她心中带起一阵疼痛。玛格丽小心地来到他面前跪下,伸出手捧起兄长的脸,触摸着掌下几乎没有什么温度的皮肤:哥哥,你怎么样?


洛拉斯认出了她,将头靠在她身上,颤抖着抓住她的胳膊,像个溺水的人抱住一块浮木。牢门关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玛格丽知道他们没有多少时间。“看着我,洛拉斯,看着我。”对方有些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她语速飞快,开口时的自己听起来都觉得陌生:“听着,我们不能放弃。这正是他们想要的,将我们分开,逐个击破,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不要屈服,他们是不会赢——”


“让他们赢吧。”怀里人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打断她,声音里带着抽噎,玛格丽震惊地望着他。“给他们想要的,无论是什么——求求你,我只想让这个停下来。”


这句话像一柄重锤砸在她心上,玛格丽有些眩晕地再次审视着她的兄长。她见过各种各样的洛拉斯,狼狈的,愤怒的,悲伤的,但这次不同,他们把他击垮了。她感受着对方紧紧抱住她的手,意识到眼前的洛拉斯是破碎的,身体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玛格丽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兄长还是在蓝礼死后。


所有事情在那之后都变得不一样了,她有些悲哀的想到。和她相比,洛拉斯才是受影响最深的那个。蓝礼对他而言是他效忠的君王,可以为之奉献一切的爱人。而玛格丽望着那个鹿家的小王爷,眼里却只看到一个机会,一个合适的候选人。别误会,蓝礼很好,为人绅士亲切,除了性取向外几乎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但她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让她登上那宝座的阶梯。为此只要能达成目的,对方是谁反而不那么重要。蓝礼的死固然是一个损失,不过她还可以物色下一个目标。可洛拉斯不同,对方的死给他带来的打击是如此巨大,他内心的某一部分随着那个年轻国王一起埋入了坟墓。自己的兄长对此闭口不谈,但玛格丽知道时间不会抚平伤疤使他淡忘。他将永远不再完整。


太阳落山之后,蜡烛无法代替。


我们都回不去了。这个念头像一根尖刺一样扎进她胸膛,使她眼眶湿润。玛格丽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千万要冷静,她告诫自己,现在全靠你了。不只是你,还有洛拉斯,见到他这副姿态令她心碎,她是断然无法拒绝对方的请求的。“嘘……没事了,”她轻柔地安抚着对方,用近乎耳语的音量承诺:“我们会没事的,相信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从地牢里出去,洛拉斯的精神承受不住更多的刺激,需要休养。她相信兄长骨子里的坚强会让他重新振作起来,而至于这场博弈,她还没有输。她记起祖母曾经尖刻的评价过他们提利尔的族语,嫌那太过普通,但这一刻玛格丽却觉得它挺好的。植物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被砍掉的藤蔓枝叶在来年春天会继续发芽。只要她还活着,事情就都还未结束。活着就还有希望。


玛格丽闭上眼,低下头将自己的前额和洛拉斯抵在一起。“一切都会变好的,”她轻声重复道,对兄长也对自己。“这些都将过去,我们会没事的。我保证。”




*唉,我真的很喜欢玫瑰家和高庭组……其实s6e10拍的有挺多可取之处,但对🌹家的处理方式我看多少遍都无法接受。这辈子都不会和2db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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